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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亲眼看到他杀了人。

    “我亲眼所见，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，你会瞒着我多久？”她问：“非黑即白，你想要告诉我，你是黑还是白？”

    黑或者白。让你跟江辞云拧眉，现在不是应该跟她说的时候：“这是秘密，我不能说。”

    “哈。”她眼中闪烁出光芒：“不能说？江辞云，是不是你要走到无法回头的一步才会回头？顾安希其实是你的同谋，所以你不对顾安希做什么吧？那个人也是一条命，为什么你要杀了他！”

    “我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他的呼吸也渐沉；“聂青青，我有我的苦衷，我有我的无奈，那人……”

    他正准备解释，聂青青却是讽刺的笑了：“你的苦衷，无奈？我猜猜他的身份，他是好人，你是坏人，所以你们必须杀了他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他怎么能够说得那样轻松啊？她浑身都在发抖，询问：“江辞云，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，到底还有多少面是我不认识的……啊？你的手上还有多少血？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哽咽，喉咙哽咽的疼，想到了这里，她问：“你杀过多少人？”

    他曾经在边关，很危险的地方，随时都会有敌人进犯，第一次尝到血的时候，他一个月都没有睡好，而且没吃好饭，后来就好了。他明白一个道理，那就是自己的责任，他身上肩负责任，江辞云咬牙：“我只杀坏人。”

    “聂青青，这是男人的世界，若肉蚕食，也有迫不得已。”他淡淡的说，他很诚实：“有时候人多的是不得已，也有不情愿。不是你看到的就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他手中端着那碗汤，手中的汤渐渐地凉了，但是回头一看聂青青，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：“你是在怕我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该怕你吗？”她紧咬唇瓣，大口呼吸，到底她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，充满了秘密，黑色的信息将他围绕着，她根本就看不清江辞云的真实面目，从来都没有真的看清楚过他的真实面目：“江辞云……到底你是怎么样的人？到底哪一张脸才是真实的你。你让我觉得很害怕，很怕……”

    她是真的怕他。

    放下手中的碗，江辞云凑近去，刚刚靠近她，聂青青提高声音猛地大叫：“江辞云，你不要过来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江辞云眯着眸子看她：“你怕我？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呢？”她浑身都在抖，颤抖的厉害，像是空中飞舞的叶子似的：“江辞云，不要靠近我，不要碰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只要想到江辞云开枪的瞬间，她就觉得那种恐惧在不断地蔓延着，蔓延着，压着她都要呼吸不过来。

    “聂青青你是我的太太。”他抬手，想要去碰碰聂青青， 可是，对上她受伤的目光，江辞云将手收回，停住，沙哑的说着：“你觉得我会伤害你？你竟然怕我？”

    他末了，道出一句。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怕你……”她问：“江辞云，我忘不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亲手杀了人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忘记这段。”他也咬牙，那些事情现在还是秘密，不能说，现在也是最关键的时候，要是失败了，他们也就完蛋了。江辞云一手按着聂青青的肩膀：“我不告诉你，是因为这些不能跟你说，聂青青，你应该信我。”

    “信你？”她摇头：“我不敢……”

    她也直言不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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