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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想着他跟聂佳佳的过去，现在，未来。

    他会亲自给聂佳佳认错，让她回来。

    聂二夫人的声音却是有些哽咽，呜咽的声音在喉咙里面，却是吐不出来。秦牧云有些不好的预感，出声问：“妈，出什么事情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牧云，你不用过去了……”聂二夫人便说。

    “妈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难道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聂二夫人好半天才说话：“刚刚那边传过来消息，说……他们住的地方被炮弹砸中，没有一个人出来。佳佳，也在里面……”

    爆炸……佳佳也在里面。

    一瞬间，他的脑袋里顿时轰轰轰一片，一片黑暗：“你说什么？你是不是在骗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……但是，这就是事实。”聂二夫人说着，一边抹泪一边哭，接到消息之后她已经晕过去一次了，现在才算是缓过来一点儿：“那边已经安排人找过了，没有消息。佳佳……”

    秦牧云的手机从手中滑落，一下子砸在地上。

    眼泪淬不及防的便掉下来，他猛地呼吸一口气，像是呼吸不过来一般，嗤笑：“聂佳佳，你这是在故意惩罚我吗？嗯？故意惩罚我不爱你，故意来惩罚我，回击我是不是——你怎么可以死，你怎么可以比我先死！”

    他的眸子里赤红一片，单膝跪在地上，疯狂的大吼着。

    秦牧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，去了聂家，里面都是一片低气压，都是低沉一片。

    现场传回来的照片里，几乎被夷为平地，根本就找不到尸体。好些人都被炸的七零八碎，根本没有全尸。

    聂佳佳同样如此。

    聂二夫人已经晕过去了，秦牧云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水，漆黑的眸子在屋子里面扫过。聂青青也哭的跟一个泪人似的，她靠在江辞云的肩膀处还在抖着肩膀。聂家的人都坐在客厅里面，没人说话。

    秦牧云走过去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相机，那是……聂佳佳最常用的相机，总是随身携带着。

    走的时候聂佳佳带走了。

    “佳佳……”他走过去，跪在地上捧着那个相机，沉默着跪在那里，像是怀中就抱着聂佳佳的人一般。像是在感受着聂佳佳：“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，这么干脆的就离开我了呢？”

    他嗤笑：“要惩罚我，不应该是惩罚我陪着你一辈子吗……我后悔了，我后悔没有早点跟你说那句话，我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他喃喃的说着，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滑落。

    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
    他的悲痛已经到了极点，秦牧云抱着相机在那里坐了一整夜，聂青青担忧的看着秦牧云苍白的脸，他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了，整个人坐在那里像是枯死的树一般。

    “秦牧云，你别这样……佳佳会难受的。”聂青青看着秦牧云如此，她的心里也不比秦牧云好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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